槍殺案發生的第二天,房東就已經與我們聯絡上,但基於檢警單位要調查現場,所以遲遲不能夠清洗,說好的時間一拖再拖,等房東再打來時已經過了不知道多久。現場放越久,我們的清理作業越麻煩,所以當天我們一接到電話,馬上開車前往中部一處住宅大樓與房東會面。
不少運動選手比賽前,都會有一些迷信行為。好比一定要穿藍色內褲參加比賽的,世界盃哥倫比亞門將伊基塔;賽前尿尿一定尿最左邊小便斗的德國前鋒葛梅茲,而不少彩迷們也會有一些專屬自己、一定要做的信仰。可以說是習慣,也可以說是讓自己帶來好運的方法。
上到第五天的小夜班,明天終於要放假了,心情自然輕鬆很多。主持人在電視裡頭唱出得獎者時,每每換來的都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與拍手,就在下一位得獎者名字被唱出來前,醫院的廣播搶先傳來震耳欲聾的「緊急333,大量傷患機制」。
有人說靠祖宗積多少陰德,有人說靠扶多少老太太過馬路,有人說靠拜多少間的財神廟。所以買彩券脫離不了「迷信」的影響(暫時別談統計學這一層面,我不懂也不想懂),因而延伸出很多獨特的「迷信舉動」。
我有個長得像老鼠的兄弟──鼠翰,他在屏東開了一間寵物美容工作室,每天見到的狗比見到的人還多。如果你覺得,一整天能被狗狗圍繞的工作環境很幸福,那表示你沒看過我寫的有關鼠翰與邊境牧羊犬蛋蛋的故事,看完你或許就會改觀。
在這裡上班常面對的生物有兩種,一種叫小孩、一種叫媽媽。覺得我用「生物」這個詞很不禮貌或不好笑嗎?如果你當過櫃姐或櫃哥就會知道,這兩種生物普遍都沒有對人應該有的「禮貌與尊重」,所以我用生物差不多而已。
每到暑假,就是我們玩具專櫃的旺季,因為七月一到,就是小鬼跟陰間好兄弟一起放假的日子,每天都有一堆小鬼把樂高、變形金剛、變形芭比肯尼,一盒一盒倒進小小推車中。
有天那位怪男又出現,一樣在玩具專櫃附近繞,但Tony因為太忙就沒注意。結果沒多久,一位媽媽跑來抓著Tony求救,因為她女兒不見了!旁邊一位小男孩聽到跑過來說:「有位叔叔帶她走了。」
每次假日那對情侶忠的男友都會來包五小(五小時),女友就跟在旁邊陪包五小;男友天堂練功,女友看無名小、站聊即時通,有時太無聊就在旁邊睡覺,安安靜靜、不吵不鬧渡過五個小時,下週六日再循環一次。
我們店裡有位常客叫「怎樣哥」,是大家公認的奧客。會幫他取這個綽號是因為只要他玩遊戲一輸,就會拍桌子開始罵人,口頭禪就是「怎樣啦!幹!你怎樣啦!」。
每次我跟燒先生催繳房租,到了晚上他就提著一大盒蜜汁叉燒,邊道歉邊拜託我房租再緩一緩,蜜汁叉燒像利息一樣先遞給我。看在創業的艱辛跟叉燒的份上,我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拖延,但每個月都吃叉燒,也不換個燒鴨或是油雞,實在難受。有次他又欠了快兩個月的房租,打電話給他不接也不回,我氣到受不了跑去..
不是說消防員小氣,用幾CC的食鹽水和五根棉花棒,就在罵浪費救護資源,而是如果同一時間有另一起車禍,導致一位民眾大量失血,但最近、最可以及時搶救的消防隊,正在幫自稱被灰塵弄瞎眼的民眾請洗,你覺得那個比較瞎?!
在沒有出租網站可以刊登的年代,房東們都要到社區的公告欄張貼廣告。有次房東太太才貼完廣告,當晚那位帥房客就來看房。當了多年的房東,早練就一雙火眼金睛,房客是什麼妖魔鬼怪,都逃不出她的法眼。
一開始。2號女房客看起來相當正常,穿著簡單乾淨的套裝上班,看到人也會笑笑打招呼。但幾個月後,好幾間房客都反應,晚上常常看到2號女房客低著頭,頭髮蓋住整張臉坐在走廊地板上不發一語,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,不少房客半夜回家都嚇到差點屎尿齊發。
夫妻倆差不多40多歲,沒生孩子,先生個頭很高,高到進門需要彎腰,姑且叫他「高先生」。當時夫妻倆來看房子,只剩下最邊間的這一間,一般房客不愛邊間,但那對夫妻一眼就看上,覺得安靜。
那次的採訪,我們選在晚上六點出發,夕陽西下的黃昏在這時候變得很不浪漫,因為車窗外閃過的是一座座的墓碑。到了定點一下車,眼前是一整片荒蕪的墓園,抬頭一看才是傳說中鬧鬼的廢墟。說真的,這種地方不鬧鬼才有鬼。
說話帶刺的,是我們月子中心的一位護理師學姐,是大家公認最討厭、最不想跟她上班的惡魔,嚴格苛刻、言語暴力。只要我跟到的是她,基本上上班前一天都會做惡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