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眾「清零封控」共感強!白紙革命難平息 紐時:習近平陷困境

▲▼中國民眾手拿白紙上街抗議政府嚴格封控。(圖/路透)

▲中國民眾上街抗議政府嚴格封控。(圖/路透)

記者張方瑀/編譯

中國新疆烏魯木齊一棟15層樓公寓,因為一間房裡故障的延長線而失火,而它引燃的不只是一場奪走10條人命的大火,還掀起了中國前所未見的白紙革命;來自烏魯木齊、上海的民眾,甚至是大學生都拿著白紙走上街頭,要求政府鬆綁清零政策。外媒分析指出,這起事件讓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陷入兩難,必須在未來48至72小時內做出決定,「對他來說,沒有輕而易舉的答案,只有艱難無比的選擇。」

▲▼ 烏魯木齊惡火。(圖/翻攝自微博)

▲烏魯木齊惡火導致10人喪命。(圖/翻攝自微博)

根據《紐約時報》報導,烏魯木齊一棟15層樓的公寓24日晚間發生大火,而消防人員花了3個小時才將大火撲滅,導致至少10人因此喪命。民眾紛紛懷疑,是當地過度的封控措施阻礙了救災,儘管官方否認此說法,但民眾的怒火卻無法平息;中國各大城市在周末舉辦了守夜活動,許多民眾舉起白紙抗議當局嚴格的清零措施。

抗議活動在中國相當罕見,因為網路與社群媒體受到嚴格控管,尤其是在習近平近年來的領導之下,但「白紙革命」的爆發證明了,中國清零政策引發了超越階級和地域的憤怒,包含在長達數周封控中失業又缺乏食物的工人、被困在校園裡的大學生,還有因旅行限制而感到憤怒的白領階級。

▲▼中國民眾手拿白紙上街抗議政府嚴格封控。(圖/路透)

▲中國民眾替烏魯木齊遇難者舉行守夜活動。(圖/路透)

麻省理工學院史隆管理學院(Sloan School of Management)負責中國實驗室的教授黃亞生表示,「新冠疫情的清零政策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後果,就是讓許多人陷入同樣的困境,這可能會改變遊戲規則。」他提到,民眾的憤怒被壓抑了很長一段時間,原本期待在20大後會有鬆綁,所以先冷靜下來,「但當這一切沒有發生的時候,挫敗感一下就爆發了。」

▲▼中國強硬的「清零封控」措施讓民眾苦不堪言。(圖/路透)

▲▼中國強硬的「清零封控」措施讓民眾苦不堪言。(圖/路透)

▲▼中國強硬的「清零封控」措施讓民眾苦不堪言。(圖/路透)

截至28日上午為止,包含習近平在內的中國領導階層都未對周末的抗議活動表態,就連黨內官媒也都保持沉默。

烏魯木齊大火以及遇難者是否被困在大樓內的問題,在中國引發了廣泛的共鳴,在經歷長達三年多的防疫限制後,許多中國民眾都有被封鎖在家中的經歷,而這樣的共同經驗也助長了民眾對這起事件的憤怒與懷疑。

來自上海的銷售經理姚小姐(Kira Yao)參加燭光守夜活動時向《紐約時報》表示,「我昨晚看到烏魯木齊的火災悲劇,就無法忍住眼淚,然後我就想到今年上海被封鎖時的模樣,然後我們現場的人開始大喊『不要核酸檢測,我們要自由』、『我們不要健康碼』,我覺得我終於可以說出想說的話了。」

▲▼中國民眾手拿白紙上街抗議政府嚴格封控。(圖/路透)

▲▼中國民眾手拿白紙上街抗議政府嚴格封控。(圖/路透)

▲▼中國民眾手拿白紙上街抗議政府嚴格封控。(圖/路透)

中國大陸官方日前公布了「20條優化措施」,而最初公布之時,它被許多人認為是大陸官方放寬防疫政策的訊號,但實際上,各地的防疫政策反而越來越嚴格。《紐約時報》指出,習近平現在難以做出反應,如果採取強硬措施,很可能會進一步激怒民眾;若取消防疫限制,也可能損害他在對抗新冠疫情時所建立起來的權威形象,且疫情若蔓延,對弱勢族群也是一大傷害,可能成為另一個不滿的來源。

克雷蒙特麥肯納學院(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)研究中國政策的學者裴敏欣表示,「當前的挑戰就是,在眼前如此多挫折的情況下,官方是否要繼續『清零』,這是他們在未來48至72小時內要做出的決定。」

裴敏欣說,「你可以逮捕人,再把他們關進監獄,但病毒仍然在那裡,對他(習近平)來說,沒有輕而易舉的答案,只有艱難無比的選擇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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