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親愛的房客》以乖順於世俗價值的情節,講述不同形狀的愛

▲親愛的房客。(圖/女子學)

▲(圖/《親愛的房客》劇照)

入圍金馬 57 最佳劇情長片的《親愛的房客》,由曾執導《他們在畢業的前一天爆炸》的鄭有傑擔任導演。本片從同性伴侶的議題出發,在世界對 LGBT 的不理解,甚至晉升成歧視與仇恨中,隨著劇情的撥雲見日,緩緩流淌出平凡卻溫熱真摯的情感;對於赤裸的歧視,《親愛的房客》不做強烈地反擊,而是在乖順於世俗價值的情節,講述每個人對於愛的雕塑,都有著屬於彼此的不同形狀。

在基隆濱海的老房內,住著患有糖尿病的周秀玉阿嬤、年幼喪父的孫子王悠宇,頂樓違建加蓋的雅房,住著悠宇父親生前的伴侶林健一。健一在伴侶身亡後擔下照顧其家眷的責任,健一和王家的關係,從房東與租客的契約關係,漸漸地成為照顧者與被照顧者。然而,看似已是一家人的三人,卻在秀玉阿嬤的猝逝,不得不直面那些難以啟齒的過去……

有一天,你一定會找到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地方,跟真正愛你的人

▲親愛的房客。(圖/女子學)

▲(圖/《親愛的房客》劇照)

影迷間戲稱「國民阿嬤」的演員──陳淑芬,在片中飾演晚年體弱的秀玉阿嬤,而在十一月上映的國片《孤味》中,陳淑芬亦有出演要角,近期前往觀影的影迷們,想必會有滿滿似曾相識的熟悉感。電影中,秀玉阿嬤對兒子生前的伴侶林健一,從最初滿腹的不諒解與惡言相向,但在健一悉心照料與無私付出後,早已放下了對健一的憎恨,欣然接受他成為悠宇的繼父、兒子的情人。

導演透過鏡頭所呈現的,不是苦苦付出而有獲回報的那份喜悅,林健一對於秀玉阿嬤的付出,更是對已故伴侶的愧疚與承諾;選擇留在伴侶的家中,對悠宇與秀玉阿嬤付出同樣的愛與包容,明知再多的付出都無法撫平失去兒子的悲痛,卻堅持以自己的方式贖不應加諸在己的罪。

筆者認為全片最揪心的橋段,在於健一在得到秀玉阿嬤的原諒時,放下了對秀玉與悠宇的愧疚,在這個毫無血緣的家中,他終於不僅僅只是做個寄人籬下的房客,而成為了情比血濃的「家人」。

當說出什麼才是「正常」的當下,同時也為他人貼上了「不正常」的標籤

▲親愛的房客。(圖/女子學)

▲(圖/《親愛的房客》劇照)

《親愛的房客》中,檢警在相驗時發現了阿嬤遺體中的毒品殘留,便將健一列為嫌犯進行偵查。偵訊時,檢察官對於健一在伴侶死後卻仍居住於該處,這樣無私的付出無法理解;對於荒謬的問題、無心的歧視,健一反問檢察官「今天如果我是女生,我老公死了你還會問我同樣的問題嗎?」

社會普遍瀰漫著「受壓迫者的抗爭是過度反應的衝動」的氛圍,用「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」去減輕壓迫者的罪過,並將非議重新移轉回了受壓迫者身上。歧視如同病毒,縱使不見其形,卻總是在眾人的體內進入、竄出;不論是電影中的檢察官、刑警、老師,對於同性戀有著千奇百怪的偏見,這份偏見潛藏在無心的話語中,缺乏同理心的文字屢屢刺傷了受壓迫者的心,忘了你我都是個有血有肉的人。

電影進入尾聲,秀玉阿嬤對健一的釋懷、悠宇理解健一不曾說明的回憶,在壓抑苦悶的電影情節中終於見到了一絲曙光。人與人之間的愛不只有一種形狀,但這世界卻沒有容下各種形狀的空間;《親愛的房客》以沉痛緩慢的筆法,代替憤世嫉俗的反擊,運用富含情感的低吟,卻比粗暴的咆嘯更撼動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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